Karst

本文@Rockmos于2019.04.18发布于FanFiction。

讲的故事是：我该怎么约自己的好基友出去约会，在线等，挺急的！

——BY 想办法想到头秃的德莫斯。

Practice makes imprefections

熟能生巧

深呼吸，假装它只是一声叹息。花了很长时间鼓起勇气后，Deimos终于要说出他要说的，他开口了。

“喂，Sanford，”初探时，他已经感觉到了因焦虑而来的震颤，但自己还是设法脱困，继续前行，“查一下你最近的日程，你知道，我只是，呃……”

他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清清嗓子：“你如果愿意……去……”他拧着身子，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，“对我们而言这段时间是不是很疯狂？我是说，我们所有人，但是好吧，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疯狂的一年，对吧？”

Deimos窘迫地笑笑，伸出手来，略显尴尬地抓抓他的脸颊，再次清了清嗓子。随着时间流逝，他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因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而干渴。

“你知道，我们在一起很久了……但是，”集中注意力，随意的微笑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。刹那间他几乎觉得自己都这笑容被骗到了，“我在想，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，我们可以更近一步。”他轻快的笑容透露着些许紧张，强迫自己继续往下说：“喜欢……”

他全身紧绷起来，尽力把自己说出心中所想，同时也把他平时那些该死的浮夸举止扼杀在摇篮里。

“什么时候出去？”他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微微发烫，但仍努力传递着自己眼中的情绪，“就像……约会？”他急躁地咧嘴微笑，舌尖拂过牙齿，干巴巴地吞咽着口水。然后他尽了自己最大努力用一种柔和，也可能是诱惑的口吻说：“怎么样，Sanny？”他挑眉，一种轻柔的喘息不慎从喉咙里逸散。

如果时光可以倒流，Deimos他现在就想在这场糟透了的表白里弄死自己。之前建立的自信全然崩塌，他拍打自己的脸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，天杀的，是吗！？”Deimos一边朝自己咆哮，一边掩面自责，“如果你要是这么说的话，他只会觉得你他妈的逊毙了！”

Deimos发出一声响亮的呻吟，然后原地打转了一会儿，进而对着浴室的镜子抽了自己一巴掌开始了指责。

“你为什么一直强调‘你知道’？他比你聪明，看你的样子都知道你想干什么！”

他靠在水槽上再次咕哝着，继而略带沮丧地深深叹息，然后很快地就把水龙头打开了。

他脸上的冷水固然让自己战栗，但却是让人舒服许多。自己那火辣的脸总算是冷静下来了，羞耻的感觉也被克服了些许。

在这种情况下，自己很有可能得到Sanford的禁令和朝着自己脸上的飞起一脚，然后才会同意和自己一块出去，更别提继续深入交流了。Deimos冷静下来之后，他甩掉自己手上的水，把水龙头关好。

让我们再试一次……

Deimos闭上眼睛， 离开镜子又深吸一口气。然后他再次冲向精致，眨眼过后用手指着自己的倒影。

“嘿，Sanford，”他厚颜无耻地说，同时像平时那样笑了笑，“明晚我带你出去怎么样？我知道有座山，在那里我们可以看到很多星星，我们可以……聊一聊。”话音刚落，他烦闷地拍打着自己的嘴。

如果Sanford真在这儿的话，他就会用那张坚毅的脸，摆出盛怒的表情死盯着自己，紧接着，他又会，缓慢地，粗暴地摇头表示反对。

察觉到这个想法，Deimos伸出双臂挥舞着，里面凝聚了他有些扭曲的愤怒。“我为什么要这么努力？”他悄悄地反问自己，甚至自己都没一个标准答案。

在最无助的时候，Deimos几乎都想拿起自己的手机，去搜索“如何约一个人出去”——这又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。然而出于偏执，他不想这么干。

说老实话，他对上帝发誓，在他的一生当中大多数想约Sanford的时候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。也不是从来没约过人，但那是久远的事了。现在他觉得自己的经验完全用不上，自己和个笨手笨脚的毛孩子没什么区别。

Deimos甚至都记不起来一天中怎么就能约会好几次，但那些就是字面上的约会而已。他不轻易对谁许下承诺，很少和约会对象再有交集，又或者是对他们根本不来电。到现在为止他才找到原因所在：因为那些是女孩啊，哇哦。

不管怎么样那都过去了，现在也是如此。他以前从来没约过像Sanford 这样的人，对方又是怎么样看自己的？自己的假设到这里就完全超出可应对的范围了。

Deimos看了看自己的夹克口袋，几乎想立刻抽根烟，至少这样可以让自己放松一下。但是……Sanford无疑会对他在家里抽烟恼火不已。

即使对方现在睡着了。

Deimos一想到这个，就悄悄地朝门外瞥了一眼，望向那条长而寂静的走廊——那里连个鬼都没有。他知道自己现在离Sanford或者Hank的卧室都很远，但是他必须保证现在他俩没醒过来。

老天，他不想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听到他在浴室里的自言自语，更别提约会了。他不仅会沦为笑柄，而且还会暴露对Sanford的爱恋——因为平时，他隐藏地可够好的。

应该没被发现，他在把Sanford面前掩饰得很好。上帝啊，希望自己的爱意不要表现得太明显。

抛开这个念头，Deimos回头看了看镜子又咧嘴一笑，“嗨，San。”他两手插袋走近镜子，准备再试一次，“想抽个时间去玩吗？”

他的脸立刻就垮下来了，眼神中透露着玩味：“出去玩？见鬼的那是什么，该死的再来一次。”

“别想那么多，快点说出来！”他咬紧牙关，然后尴尬地把手伸到镜像面前，“Sanford，我想告诉你，天啊，你听我说，你……”

他在一片死寂中当场去世，“大胆点，你能约到他的。”他自嘲道。

然而，正当他正要对自己的影子说点别的时，他听到了什么动静，是脚步声，是走向浴室的脚步声。Deimos朝着门口看时，感觉自己的心都沉到了肚子里。

哦不，那一定是Sanford。妈的，妈的，他来了，自己把他吵醒了，他可能对自己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发出这么大的噪音而生气，当听到有人敲浴室门的时候，Deimos感觉自己的心快蹦出来了。

“谁？”Deimos装作平静地喊道。

“Deimos，好像已经11点了。”这声音听上去不像Sanford。

Hank，是Hank。这让Deimos松了一口气，他咕哝着把门轻手轻脚地打开。Hank不再穿他往常那身装束，他的头发落在满是疤痕的脸上，这让人觉得他恼怒中带着疲倦。

“你怎么还不睡觉？”Hank问道，语气虽然单调，但很显然里面夹杂着深深的疲惫。

Deimos在这时很快反应过来，为了不让Hank生疑他马上回答：“我睡不着。”尽管这答案太模糊了，但他仍然试图地粉饰它。

“所以你认为，在浴室里歇斯底里就能治好你的失眠？”

Deimos轻哼一声，盯着自己在镜中的倒影一会儿才回头来看着Hank。他又不是自己的BOSS，也不会付钱给他，所以语气便有些咄咄逼人：“听着，我只是压力太大了好吗？”

后半部分却柔和起来：“对不起，我马上就上床睡觉。”

一阵沉默后，Hank一边擦脸一边叹气：“好吧，马上去休息。”

说完这些Hank就走了，他到了走廊另一侧，但当Deimos准备关门的时候，Hank又停了下来，回望后者。

“哦，Deimos？”

Deimos皱眉，试探性地回应：“怎么？”

即使在黑暗中，Hank的笑容也显而易见。

“祝你和Sanford的约会顺利。”

就好像他第一次抽烟似的，Deimos瞬间被呛了一口。

END